日出鸡鸣,一道鱼肚白出现在东边的天空上,划开黑夜与清晨之间。
薛家庄的大门挂上白绫布,随风而飞的纸钱撒满大堂外的院子,一副杉木棺材静静地躺在大堂中,棺材里是身穿素白衣裳、苍白着脸的薛良安。
爱美的她,终究是在她最美的年龄陨落了。
门前两个白灯笼,灯笼上写着:薛家幼女良安,另一个则写着:得年二十有六。
对于年少往生的人来说,这个增三岁的传统少不了,就怕她在阴曹地府因为岁数小被欺负了。
“呜啊啊啊…安儿啊…”薛良燕独自一人坐在火盆前,把手上的金银衣纸一一放入火盆之中,哭得不能自己。
薛爷爷则坐在一旁的圆木圈椅上沉默不语,表情十分忧伤,但没有落泪。也许离别对他来说,早就习惯了吧!
他还把薛奶奶带了出来。只可惜,痴呆的薛奶奶似乎搞不清楚在棺材里面躺着的是她的亲女儿,看着周边人哭哭啼啼的,她吃着甜甜的橙,走到棺材前,还把一块橙分给里面脸色苍白的薛良安。
嘴里嘀咕说着:“小姑娘,你的脸色不好,我给你一个橙,补充维他命啊!”
薛一彤在一旁听了,终于忍不住鼻子一酸,掉下泪来。
薛璟垣看着倔强的薛一彤,内心也是一百个心疼。毕竟,自己的小姑想害死自己没关系,但她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杀死了,却什么也做不了,只能独自把她的尸身背了回来。
这种窝囊废的感觉,谁受得了啊!
“君夫人,我们沈家奉君上之命,前来带走昨夜犯罪之人,请求准许进入!”而沈家来得还真是准时,天刚亮便出现在薛家庄的大门口了。
因为薛一彤下了一道命令,以后沈家没有得到允许,不能随意踏入薛家庄,所以现在的沈家弟子就只能在薛家庄大门前张开喉咙喊叫了。
薛一彤连忙和薛璟垣一同出去。这次,带领沈家的不是沈雁,而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,老奶奶满是岁月痕迹的面目并不慈祥,有点像是一些戏剧里走出来的老巫婆,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可挑战的威严。
想必,这就是沈家的前掌门,沈雁的奶奶,沈青芳吧!
仔细扫视沈青芳带来的人,薛一彤松一口气。看来,君上还是有把她说过的话放在心上的,沈家的确没有派出沈雁。
沈奶奶见到薛一彤从屋子里出来,应该有的礼份一样也没少,不需要薛一彤特意提醒,便给她欠身行礼,道了一声“君夫人好。”
这一点,她就比她的孙女做得好多了。
薛一彤有点尴尬,忙给她老人家回礼“沈奶奶,您是我的长辈,加上年事已高,以后若见到我这种小辈,随意就行,不需要如此多礼的。”
她这是为她年老的身躯着想,可真没想到沈奶奶撇撇嘴“老身也想啊,哪怕是咱们沈家被选中当君夫人,而不是这种闻所未闻的榜尾家族,我们也不用那么辛苦。君夫人,对吧?”
无可否认,沈奶奶是比沈雁还要厉害的角色。
薛一彤忽然理解,沈雁那种个性是如何得来的了。沈奶奶比沈雁活得久,吃盐比她吃饭多,说话也说得比她更加难听。
薛一彤也不喜欢她,转身看向身边的薛璟垣。“哥,人全部关在哪里你知道吧?把他们带去吧!”
“收到!”薛璟垣听话地对沈家弟子说了一声“都跟我来吧!”,然后引路。
看着沈家弟子把这些魔教教徒都一一带上一辆长巴,薛一彤就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根甘蔗,就坐在大门前咬着,然后对着沈家的车子“呸”的一声,把渣吐出来,发泄心底的气。
薛璟垣也是水土不服,就只服她了。“哎,小彤啊,眼神收敛一点。人家好歹教出一个魔教魔主啊!多了不起的事呀,别这种眼神好吗?”
沈奶奶听到这一句,眼神立即凌厉地朝二人瞄来。
看什么看啊?!二人默契地抱手,回瞪沈奶奶。
薛一彤道“哥,你教教我该用什么眼神好吗?这孙女呢昨天才跑来说什么驱魔啊,还我们薛家平安的,灵合会主席,灵合会榜首,现在啊,蛀虫出在自己米缸里了,什么坏事不做,居然培养魔胎,我不这眼神,要什么眼神啊?良心过得去吗?”
薛一彤说话的声音特别大,听得沈家弟子们个个都惭愧低头。唯独沈奶奶见惯大场面的,还能够拄着拐杖给薛一彤温柔的警告:“君夫人,正所谓花无百日红,月无夜夜圆。君夫人还是要多多珍惜自己现在拥有的,要不然待会儿一无所有了,可是会很心疼的。”
“彼此彼此啊,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。”薛一彤再吐了一口甘蔗渣,得瑟地说。
沈奶奶被她气得不轻,就差没有当场随她吐出一口热血了,火速上车走掉。
薛璟垣兴奋地与薛一彤击掌庆祝胜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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